揭示日本秘密间谍机构：拦截通信电邮、试图监视 Tor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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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示日本秘密间谍机构：拦截通信电邮、试图监视 Tor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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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被称为“C1”的办公大楼位于日本国防部高度安全性的大院内。但它不是一个普通的军事设施 - 它是信号情报局的秘密间谍机构总部 —— 日本版的国家安全局。




该机构的历史可以追溯到 20 世纪 50 年代，主要工作是窃听通信。但其业务仍然非常繁杂，以至于日本政府对其工作言知甚少 - 甚至没有透露过其总部所在地。大多数日本官员，除了少数总理的内部圈子外，都对该部门的活动保持沉默，这些活动只受有限法律框架的约束，不受任何独立监督。




现在，日本广播公司 NHK 与 The Intercept 合作了一项新调查，首次揭示了日本不透明间谍社区的内部运作细节。根据机密文件以及对熟悉该机构情报工作的现任和前任官员的访谈，调查发现了一个以前未被披露过的互联网监视计划，和位于日本南部的间谍中心，该中心的工作是通过通信卫星监听电话和电子邮件。

Night view of the C1 building, inside Japan’s Ministry of Defense compound in Ichigaya. Photo: NHK

根据现任和前任官员的说法，信号情报局或者叫 DFS 拥有约 1,700 名员工，并且至少有六个监控设施可通过电话、电子邮件和其他通讯进行全天候窃听。（相比之下，美国国家安全局称其拥有超过 30,000 名员工，而英国的信号情报机构则声称拥有超过 6000 名员工）。间谍设施收集到的通讯信息将发回给在 C1 楼内工作的分析师，这些分析师的办公室占据四个地下楼层和八个地面楼层。




“很少有人知道 DFS 正在做什么，也很少有人可以进入大楼，”据一位了解该机构运营的现役官员说，由于他们没有被授权与媒体交谈，所以匿名发言。去年 NHK 揭露该间谍机构已获得一个名为 XKEYSCORE 的大众监视系统，该系统用于筛选人们的电子邮件、在线聊天、网络浏览历史和社交媒体活动信息的副本。

“Even inside of the Defense Ministry, the people did not understand what we were doing.”

该机构在日语中被称为“Denpa-Bu”，意思是“电磁波段” - 目前有11个不同的部门，每个部门都专注于不同的主题，如信息分析、公共安全以及密码学。然而，现役军官说，这些部门是相互分开的，他们之间的交流很有限。C1 大楼内的每个部门都在其使用的房间安装了不同的锁，只有具有相应安全许可、访问代码和身份证明的特定人员才能打开这些锁。消息人士称，该局是日本国防情报局的最大分支机构，该机构的其他部门侧重于分析卫星图像。




在1987年至2005年期间，Atsushi Miyata 与该局和国防部合作过，他表示，他在间谍部门的工作涉及到监视朝鲜等邻国以及他们的军事活动。但该机构强烈的保密文化意味着它不愿意与日本政府的其他部门分享所收集到的信息。Miyata 说：“他们没有正确分享国防部内部的数据。 “即使在国防部内部，报告也没有放在桌面上。所以人们不明白我们在做什么。“




2008 年美国国家安全局的一份备忘录将其日本同行描述为“仍处于冷战时期的经营方式”。美国继续与日本情报界密切合作，并与该国合作监测亚洲各国的通信情况。

DFS surveillance facilities in Higashi Chitose

Tachiarai

Kofunato

Miho

东京西南700里程，有两个小镇叫做 Tachiarai 和 Chikuzen，总人口约为 44,000 人。被称为自卫队的日本军队的基地位于城镇之间的一片草地上。但是这个基地并不是用来训练士兵的。而是该国最重要的间谍中心之一。




该基地的地面设施看起来像一些巨型高尔夫球，引起当地居民的担忧，他们担心发出的强大无线电波可能会损害居民的健康或干扰他们的电视机。日本政府派出高级官员向当地人保证，没有任何问题，政府开始向 Chikuzen 议会支付每年约10万美元的费用，作为该基地造成的干扰的补偿。但是那些天线的功能从未被揭示过。




来自 C1 大楼的绝密文件提供了对 Tachiarai 基地活动的一些前所未有的见解。该文件 - 英文PowerPoint 演示文稿 - 在2013年2月的一次会议上似乎已与美国国家安全局分享过，日本间谍机构当时的副主任计划与美国同行讨论情报收集问题。演示文稿包含在 Edward Snowden 向 The Intercept 提供的机密文件档案中。以前没有公开披露过这些日本监视机构的内部文件。




根据介绍，日本已经使用 Tachiarai 进行了代号为 MALLARD 的隐蔽式互联网监控方案。截至2012年中，该基地一直在使用其天线来监测通过卫星的通信。它每周收集大约 20 万次互联网会话记录，然后将其存储并分析两个月。从2012年12月到2013年1月，Tachiarai开始使用监控技术收集有关潜在网络攻击的信息。因此，其数据收集量迅速增加，并开始每小时清理大约 500,000 个互联网会话的信息 - 每天 1200 万。尽管如此，该局表示它只能检测到与明显的网络攻击有关的单一电子邮件。为努力应对收集的数据量，他们向 NSA 寻求帮助， “我们希望能看到美国方面采用的处理程序，以便不影响传统的信号情报收集，”该局告诉美国国家安全局说，“感谢你的技术援助。”




国家安全局发言人 Chris Augustine 拒绝回答有关该机构与日本合作的问题，他在一份声明中表示，他将“既不确认也不否认有关与外国情报机构潜在关系的信息”。他补充说：“情报部门之间的任何合作都是以相互加强国家安全的方式进行的。”




该机构在 Tachiarai 的工作似乎侧重于监测该地区的外国人。目前还不清楚是否通过像 MALLARD 这样的计划“有意或无意地”收集了日本公民的通信。日本的法律禁止在没有法院命令的情况下窃听固定电话，但监测通过卫星无线传输的通信信息是一个灰色地带，日本法律专家说，因为该国没有法律先例限制这种监视，尽管宪法规定了隐私的一般权利。




墨尔本大学教授 Richard Tanter 专门研究政府监视能力，据称 Tachiarai “可以看到”200多颗卫星，这意味着该基地可以使用其监视系统拦所有截通信和数据传输。Tanter 说，在 200 多颗卫星中，至少有30颗是中国卫星，并且是正在进行监视的潜在目标。此外，他补充说，“由俄罗斯、韩国、台湾、甚至美国或欧洲国家拥有或经营的卫星“ 都可能是 Tachiarai 设施的目标“。




Snowden 在2009年至2012年期间曾在美国驻日本的一个军事基地担任国家安全局的承包商，他告诉 The Intercept 日本间谍针对的是“整个互联网服务提供商，而不仅仅是一个客户”。他说，并不存在“一年内发生50万次少于一小时的恐怖主义内容交流 ...不清楚这种监听方式在法律上是否能得到授权“。

Snowden told The Intercept that Japanese spies appeared have targeted “entire internet service providers, not just any one customer.”

日本国防部发言人拒绝讨论 MALLARD，但表示该国的“信息收集活动”是国家安全所必需的，“遵守法律法规”是必要的。这位发言人承认，该机构在全国各地设有办事处，正在拦截通讯；然而，他坚持认为监视的重点是军事活动和“网络威胁”，并且“不收集公众的信息”。当被要求解释国家的间谍系统如何区分普通人的通信与威胁性的通信时，发言人称不会提供详细信息，理由是这样做“可能阻碍有效的未来信息活动”。




根据2013年的报告，2013年10月，信号情报局计划启动一项针对它被称为“匿名互联网”的行动。这表明该机构希望收集有关人们使用 Tor 等隐私工具的数据，这些工具允许用户在浏览互联网时隐藏他们计算机的 IP 地址。记者和异议人士经常使用 Tor 来逃避政府监视，当然犯罪分子也会用。据报道，2013年4月，日本警方敦促互联网服务提供商设法阻止使用 Tor “进行犯罪”的人。




知情人士透露，该机构在 Tachiarai 和其他地方的活动得到了 J6 组织的支持，该组织是与日本国防部相关的专业技术单位。然而，由于日本政府内部普遍存在的极端不透明性，该机构与 J6 之间合作的详细信息难以获取，各机构显然不愿意向另一机构公开其各自的能力。在2013年的报告中，该局的日本官员将 J6 的角色描述为美国国家安全局，但承认他们依靠“假设”来这样做，因为“J6 的职能没有透露给我们”。




根据介绍，该机构的职责是进行监督和分析情报。 J6 的作用包括分析恶意软件和制定对策 - 例如防火墙 - 以防止日本计算机系统被攻击。第三个组织称为内阁情报和研究组织（CIRO），是收集情报的最终受益者。由一位名叫 Shigeru Kitamura 的强大人物领导，它负责监督董事会和 J6 的工作，并与总理办公室有关，在一栋名为“H20”的大楼内，距东京总理官邸仅几步之遥，千代田区。




在 2000 年至 2005 年之间，在开发 MALLARD 互联网监控计划之前，扩大工作在 Tachiarai 进行。当时的市议会主席 Hitoshi Miyahara 被展示了一张施工图的地图，显示出一个隧道正在基地的下方建造。然而 Miyahara 被允许访问施工现场，但被阻止进入地下区域。现任市议会主席 Tsutomu Yano 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大约四年前他参观了该设施，只限体育馆、自助餐厅和会议室周围，他被阻止进入地下隧道，并被告知此处用于“通信”。Yano 说，他质疑过自卫队有关 Tachiarai 设施的功能。但他从未得到过任何答案。




THE UNTOLD STORY OF JAPAN’S SECRET SPY AGENCY

by Ryan Gallagher

The Intercept & NHK